杨远吻着骆文瑞的双唇,啃咬他的脖子,又再侵入他的嘴巴,不知道吻了多久,等放开那人的双唇时,也逐渐清醒过来,他看似十分冷静地注视被自己压在身下,紧闭着眼睛,即使晕过去也紧皱着眉头一脸不安稳的人,这会儿换过他白了脸色。
糟糕了。
他身为一位从头到尾都正直无比奉公守法的执法人员,竟如此禽兽地做出把人强暴的事。他愕然地看着骆文瑞的脸,脑子一片空白,良久,他才起身,退出了骆文瑞的身体。
骆文瑞和他全身都被汗水湿透,更湿的是他们的腿间,没了堵塞的肉穴霎时喷涌出一股又一股的浑浊液体,在骆文瑞的股间形成一小滩水,白花花的精液从被操弄得合不拢的糜红穴口汩汩流出,刚被开苞就被操狠了的肉穴轻微的抽搐着,看着可怜又色情。
杨远着魔似的用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充血的阴唇,两片肿胀的花瓣无力地翻开,像是开得熟透了的花卉,不知怎么的,他身体又可耻的一阵燥热,他受到惊吓一样迅速收手,手随便在车子上抹了抹。
他们的性事肯定持续了很久,又或者杨远石雕一样在车子内呆坐着凝视骆文瑞很久,因为浓重的黑夜逐渐退去了,天边换成了深蓝色,很快又透出一点浅蓝来,寂静的街道驶过几辆车子。
蜷缩着的骆文瑞鼻腔间发出轻微的哼声,落在杨远耳朵里犹如惊雷,他忽而大梦初醒,脑子神经咔嚓咔嚓的响,他衣服没脱下,此时把裤子拉链一拉,想了想又给骆文瑞随便擦了擦给他穿上衣服,才动作僵硬地逃出了车子,还颇有良心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透气,不至于让里面的人闷死,避免酿成先奸后杀的惨案。
他没注意,那张写好扔在地上的罚单被他一脚踩上。
骆文瑞是被巨大的拍车门声吵醒的,一阵砰砰砰之后他不得不睁开眼睛,一时不能反应自己在什么地方,他眯着眼看车顶,醉宿后头疼欲裂,要炸开般难受。
“这位先生,这里禁止停车,麻烦你开走。”
骆文瑞觉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,知觉先从指尖恢复,他尝试着翻动身躯,顿时倒抽一口凉气,他妈的,他昨天晚上是被肢解汽车碾压之后再被拼接回来的吗?
车子外面的老齐捏着罚单的一角,那上面的交警编号他记得是杨远的,罚单写得完全没有问题,不知道是被谁撕了下来。
经过了几个小时,骆文瑞还是闻到车子里头熟悉的情欲的味道,被太阳照射着的车内温度逐渐升高,那种味道好像发酵一样越发明显。
骆文瑞脸色阴沉得如午夜鬼魅,老齐从缓缓下降的车窗看到他的脸时,险些在光天白日之下惊叫出声,好在他没来得及给人民警察丢脸,便看清了骆大少惨遭蹂躏的模样,衣衫不整,满脸泪痕,脖子上还有暧昧的吻痕。
“行了,我等会儿把车开走。”骆文瑞差点听不出这把沙哑的声音是自己的。
都是老熟人了,老齐看着骆大少,默默摇头不语,顺便不忘把罚单重新贴上。
待老齐走后,骆文瑞重新关上车窗,胃部一阵翻江倒海,动了动双腿,不由得一声卧槽,他的下体失禁一样流出液体,那种黏腻的感觉让他一阵恶寒。
虽然是醉酒,但不是失忆,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还是记得的,包括他把人缠住狗皮膏药一样不放手,没得手被反杀,还被残忍地弄得半死不活欲仙欲死……
那个混蛋吃干抹净之后,竟然就这么跑了。
小交警那张清秀甚至还带着腼腆的脸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,转而又变成冷笑说着要操死他,骆文瑞打了个冷颤,心中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,加上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难过,想着想着又委屈得不行,心脏针扎似的痛得密密麻麻。
“拔掉无情的贱人!”骆大少想踢一脚椅子泄愤,可只要一动他就嗷的痛呼一声。
龇牙咧嘴手脚并用地爬到驾驶座,他手脚无力,头晕脑胀,一路惊险万分地开回家。
他发誓决不能放过那个小交警!
“我要把杨远塞进麻袋里沉海喂鲨鱼!”骆文瑞坐在面包车握拳道。
“骆少,这……这可超出我们的服务范围了……”前方副驾驶座的人小心翼翼,杀警这样的事他们没做过!也不打算做!
骆文瑞一巴掌扇在那人脑袋上:“废物!你的人怎么去那么久?!”
那人熟练地赔笑,急忙掏出手机,这时,手机却响了起来:“骆少,来消息了,喂,赶紧把人带过来……什么?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骆文瑞抬头,目光犀利如毒蛇般盯着他,他尴尬地擦擦脑门上的汗水,嘴里骂道:“你们这群饭桶,这点事儿都做不好!等着!”
他挂了电话,谄媚地对骆文瑞笑:“骆少,那边出了点小状况,那个小交警有两手……不过,你放心!有我出马一定能搞定!”
于是车上的三人只剩下骆文瑞,他企图保持镇定,可内心像是翻滚起了小泡泡一样,他双臂环胸,一条腿抖啊抖,眯起眼睛,方才那人有一句话是对的,这群人都他妈的是饭桶。
一刻钟过去,就在他坐如钢针的时候,一阵铃声响了,把他吓得够呛,手机在左右手滑了几下才拿稳:“怎么样了?”
“骆……骆少……这边人手不够,我的两个兄弟被那个小交警摁住了,不过你放心,有我出马一定会成功,就是需要你帮个小忙,把车子开过来!”
骆文瑞心里一沉,顿时有不好的预感,打起了退堂鼓,其实他家里有一群精英保镖,可他觉得出门被一群人跟着麻烦,搬出来的时候便遣回去了。他一向喜欢独来独往,有事喜欢自己解决,有些家世不如他的人,身边时时刻刻一大票跟班,他只觉得是累赘。
他懊恼地一拍大腿,要是有那群精英高手在就好了,他也不用一时眼急找这群上不了台面的街头流氓。
去还是不去?来都来了,这样回去岂不是很没面子?
他下定决心,把车子开到指定位置,朝后视镜做出一个自以为高深莫测凶狠毒辣的冷笑,他骆文瑞岂是好惹的?等会他就把杨远的命根子剁了喂狗!他说到做到!
骆文瑞正陶醉着,砰砰——车门被大力拍了两下,他又被吓得险些没把方向盘拧下来甩出去!
杨远深呼吸一口气,打开车门,只有他知道自己在紧张,紧张得手心冒汗,那是多年未有过的了,他一直都是冷静的,当初受了重伤性命危殆之际他也从未慌张和紧张过,这两天却因为骆文瑞一并发生了,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情绪让他不知所措。
他就像个假装镇定的孩子,对着满脸戒备的骆文瑞道:“我们谈谈吧。”语气十分生硬。
骆文瑞身体不由来地向后倾,随即反应过来,自己凭什么要怕他?
他目露凶光,勾起嘴角冷冷一笑:“滚!”
尽管他笑得像抽筋,可不妨碍杨远理解他的愤怒,杨远心中的负罪感把他折磨得低下了头,十分愧疚:“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有用吗?有用的话要警察来……艹!你知法犯法!”骆文瑞脸色铁青,他曾经想过要报警,可仔细一想,这样自己的秘密岂不是会被其他人知道,那一点都不划算,只能动用私刑解气,“你他妈……”
杨远猛地抬头,目光灼灼,眸子里像是生着两团小火苗,认真而坚定的说道:“我会负责的!你要是生气可以揍我一顿解气,你要是要报警的话,我也不会逃跑,我会认罪的。”
是他做错了事,他没想过自己可以得到饶恕,即使他已经不在原来的岗位,可做了这些事,还是觉得愧对自己的一身警服。
骆文瑞注视着杨远,他的脸被杨远的目光烧得微微发烫,扑通扑通的小心肝都要跳出去了,他张了张嘴巴:“……你他妈有病吧?!”
负责?他要的难道只是一句负责吗?那么他想要什么呢?真的要揍杨远一顿吗?也不是很想,报警?那更不会,杀了他?似乎……现在也不是很想了。
但他就是很生气!生气到浑身不得劲儿的难过,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想怎么样,在难过到鼻子发酸的时候,他浑然不觉自己红了眼眶,双手推开杨远关上车门,一踩油门,车子一溜烟走远了。
杨远目光幽深地注视着车尾,心想让他不要开那么快,前面有违章拍照……
杨远这几天都在想着骆文瑞,想着他不出现的话,自己是不是登门道歉比较好,能预估到骆文瑞并不想看见他,可他又觉得很罪过,做错事的那种忐忑不安让他这个人无精打采。
老齐担心:“要不要休息几天?”看杨远的样子快要一头扎马路上去了。
杨远勉强笑笑:“不用,我没事。”
老齐心想,你看着明明很有事,还是大事!不过,杨远看着温顺得跟小白兔似的,其实是个倔强笃定的人,既然他说没事,那其他人也拿他没办法。
杨远戴上帽子:“走吧。”
老齐见状也反手戴上帽子,叮嘱一句:“注意安全!”
今天他们晚班,巡逻去了。
他们负责的地方不一样,分开之后,杨远一边走,一边脑子里的思绪又歪到骆文瑞身上,期间并不耽误他开了几张罚单。
“交警同志!我马上开走!”司机小太监似的托着杨远拿着罚单的手,满脸恳求。
杨远斜他一眼,手上的那张罚单符咒一样贴他额头上,让他看起来活像个现代僵尸:“记得交罚款,遵守交通规则。”
不知道骆文瑞这几天怎么样了,是不是还在谋划绑架他?上次那几个小混混被他扭送派出所了,现在估计还没出来。
走着走着,他又走到那条街,上次,骆文瑞车停在这里,他走过去,骆文瑞的车子滚出来一个人,然后他们就……
杨远朝前看去,只见前方那禁止停车的位置,竟又被作死地停放了一辆黑色轿车,再仔细一看,正是骆文瑞的车子!
他十分确定且肯定,车牌号都对上了,杨远怀着有些激动的心情上前,等会儿说什么好呢?骆文瑞可能不在车子上,那他到哪里去了?不过他怎么又违章停车了?等会儿记得给他开个罚单。
骆文瑞果然不在车里头,杨远伸长脖子就着不算明亮的路灯朝里面看,里面空无一人。他四周扫了一圈,这里靠近各种声色场所的后门,人不多,偶有醉汉经过。他皱起眉想,难道骆文瑞又如同以往那样去玩了?
就在他打算要不要在这里把人搜刮出来的时候,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,他敏锐地辨别出是那一条小巷子,循着声源靠近,身为警察,就算是交警,他遇见可能发生的犯罪事件也该义不容辞地出手!
“骆少!别……别打了……嗷嗷嗷……疼……我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嗷!”
杨远稳健飞快的步子一顿,骆少?骆文瑞?他来不及想太多,加快步伐找到他们,便听到一阵拳脚殴打的声音,期间伴随着男人凄厉的鬼哭狼嚎。
真的是骆文瑞,他在灯光昏暗的小巷子里,脸色狰狞地对着地上的人形物件对准屁股的位置狠狠一踹,那人便噗的一声面朝大地趴下了。
“别他妈装死,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?”骆文瑞鄙夷地哼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