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文瑞被杨远内射的时候,自己也因为体内的冲击而高潮,一种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快感刺激着肉体神经,原本以为自己很厌恶,可期间男人的侵犯带来的只有陌生又令他愉悦的快感。
他的身体在射精和被射精的时候战栗着,在杨远慢慢退出他的时候,耳边又响起了那种淫糜黏腻的滋滋水声,肉穴被操得不能闭合,没有了性器的堵塞,温热滑腻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蜿蜒流下。
更让骆文瑞难以接受的是,他在清醒状态下被男人的精液射满子宫时,竟难以自制地高潮了。什么人会在被强暴的时候跟着施暴者一起高潮?这是犯贱到家了吧?因此,他恼羞成怒又不知悔改地重复了方才的话,胡言乱语一通也不知道说了什么,俨然被气得不轻,其后果被杨远按着腰,身体又一次被涨大的性器插满,继续更加激烈的活塞运动。
到了最后,骆文瑞被操得跪爬在暗黑小巷子肮脏的水泥地上,泣不成声地挨操,承受着无穷无尽的剧烈撞击,身体经受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高潮,后面什么也射不出了,紧接着两眼一闭便晕睡过去。
杨远射完见他没了动静,心里一慌,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,不会是被自己……手指探到骆文瑞鼻子下面,浅浅的鼻息喷在他的手指上才放心。他有点懊恼自己不知轻重,他一向是个自律的人,却总在对上骆文瑞的时候没了分寸。
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,但骆文瑞在他心中是不一样了。
他就近开了房间,在前台惊诧的目光中,他说道:“麻烦一间双人房。”
前台抱歉地说道:“不好意思,双人房已经没有了,只有大床房。”
这种地方,不应该是大床房没有,双人房很多的吗?
他总不好抱着骆文瑞一间一间酒店地去开房,只得点点头:“那就大床房。”
然后面不改色耳根发红地抱着骆文瑞上了电梯。
前台交房卡的时候,手都是颤抖的,目送着杨远的背影,努力搜寻着脑子里老板的脸,倏地和方才交警同志怀抱中那人的脸对上。
如……如果他没认错的话,那被抱着的一脸被蹂躏过后的人,是他们老板吧?绝对是的吧?!
到了房间把人放下,杨远才看到骆文瑞的手脚被粗糙的地面蹭得一片红肿,还有细小的血丝渗出,杨远看得心里好像被刺了一下,他叫了送药上门的服务,用温水湿了毛巾,赶紧把一身脏兮兮的骆文瑞清理干净。
他的动作又快又轻柔,时不时抬眼瞄骆文瑞一眼,生怕把人弄醒,他已经尽量不把视线放在骆文瑞赤裸的身体上,可这清理的过程总不能不看啊,这时他才真正在光线充足的室内看清这个被自己进入过的身体。
这人脸长得好看,身材也是一绝,连同身为男性的杨远都不得不承认骆文瑞的皮相十分出色。至于内在……这时候刚好门铃响了,他动作一顿,把毛巾仍在床头,掀开被子盖住骆文瑞,大流星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。
送药的人来了,杨远不慌不忙的接过药品,拆开包装仔细的给骆文瑞的伤口上药,他扔掉棉签,犹豫片刻,还是稍稍分开骆文瑞的双腿,看看那被自己粗暴对待过的地方,那里已经被清理干净,却依旧红肿可怜,好在没受伤。
时间已经不早,半夜时分,杨远也累了,随便冲了凉,从柜子里拿了另一床被子,睡在了床的另一侧,床够大,一个人在上面翻跟斗都行,他们中间楚河汉界地划分两边,看似相安无事地同床而眠。
这是怎么回事?
骆文瑞眼睛拉开一条缝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皙干净,清秀俊美的脸,那人嘴巴微微张开,睡着的样子有点可爱……怎么身为男人嘴唇还带着点粉色……如果亲上去的话味道会很好的吧……
但他也亲过了不是?那感觉就像……
骆文瑞:“!!!”
救命啊!
什么情况?他竟然和仇人睡一起去了?他尝试活动手脚,发现此时他树熊一样挂在对方身上,手臂抱住了人家的腰,一条腿搭在人家腿上……
他倒抽一口凉气,脑子里拼命回忆着昨天的一切,除了杨远把他这样那样的画面外,他对自己是怎么跑到杨远怀里睡着的一无所知。
骆文瑞把手和大腿抽了回来,发现杨远的一条手臂也搂住了他腰上,轻手轻脚地揪住杨远的袖子把他的手拿开,在心里狠狠骂道:“不要脸!”
“……是你昨晚过来抱着我的。”
骆文瑞手一抖,他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?
“不可能!”这话说得他自己觉得没有说服力,便道,“那又怎么样?抱一下不行吗?”
杨远没有反驳他的话,在他的注视下手撑着坐起来,脸色微微发红,一本正经道:“可以,你以后想怎么抱都可以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似乎是在承诺着什么,带着一股庄重的认真,要不是此地此景,简直就是在述说着婚礼上的誓言。
骆文瑞也跟着爬起来,忽略身体的不适,抱着被子把自己包起来退到床边,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杨远跟着他的动作靠近:“我说了会对你负责。”
“你别过来!”
杨远闻言停下动作,有些无措地看他,活像是被欺负了似的,骆文瑞一阵烦躁。
“我和那么多人做过我都不会负责呢,你知道那些人图我什么吗?他们就图我的钱。”骆文瑞眸子露出不屑,“你觉得我只会吃喝玩乐,玩到疯了脑子坏掉了吗?你算算,要真跟你在一起的话,那谁的好处更大。”
杨远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的,他绝没有贪图钱财的意思,他知道像骆文瑞这样的人,有的是趋之若鹜的追求者,只是没有把这些人联想到自己身上。
“我和他们不一样,我没有那个意思。”杨远被他说得心里有点难受。
骆文瑞勾了勾唇:“要不我找人轮了你,你也别追究得了。”
“那不行,我不追究你也是要坐牢的,我不会让你犯错的。”
骆文瑞气结,抄起枕头当做武器朝他用力扔过去,他们两人无法沟通!
杨远用手拨开枕头,骆文瑞气呼呼地用被子裹住自己下床:“我衣服呢!”
杨远指指房间内唯一一张椅子:“洗干净烘干了。”
他看着骆文瑞把拿着衣服走进浴室,叹着气下床,他身上的制服皱巴巴的。看来骆文瑞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接受自己的,他坐在床边沮丧起来,还觉得这点沮丧挺莫名其妙的。
在浴室里的骆文瑞就没他那么平静了,换好衣服也没立即出去,用冷水洗了把脸,看着镜子中脸色有些苍白的人,嘴角有点破了。
莫不是个死处男?技术差的一笔!又不会接吻又不会做爱!他用手摸了摸脖子上鲜艳的草莓,嘶,还有些刺痛呢!
混蛋,搞完他连喜欢都不说一句,哄哄他让他开心开心也行啊!以前他那些小情儿也不是真的喜欢自己,说的话也可好听了。
杨远在洗手间门外徘徊,好久不见里面的人出来,他有些着急,脑子里闪过以前看到被强暴受害人自杀的案子,虽然骆文瑞不像是这么脆弱的人,但万一呢?他长着那样的身体也不容易很困扰吧。
就在他想撞门时,骆文瑞出来了,脸是干爽的,额前的碎发是湿的。
“以后……”骆文瑞顿了顿,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,只是看到人出现在眼前下意识地想放狠话。
“以后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吗?”杨远有些踌躇的说,他估摸骆文瑞是想这么说。
“不出现就不出现,以为我稀罕吗?!”
“你误会了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以为……”
骆文瑞不听不听的样子,绕过杨远走了。
杨远忙不迭打开差点撞在他鼻子上的门,忧愁的盯着骆文瑞的背影,还是让他冷静一下吧。
骆文瑞走出酒店才想起,这地方不是他开的么?自从开业之后,他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不少,悲剧了,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被员工认出来。
杨远这个杀千刀的!
骆文瑞端着一颗受伤的心回家了。
他自己住在一个高档别墅小区内,他从不带人回家,在外享受完声色犬马之后便回来享受几百平米的孤独。
他很喜欢这个地方,只有一点很不好的就是他的姐夫在这里也有房产,能随意进出小区。
身姿修长的严度一身正装,双手插兜倚在他家门前,冷峻的神色在瞧见他后缓和几分。
“小瑞。”
骆文瑞略微点头:“姐夫。”便没了话。
严度似是没看见他的冷淡,踱步到他跟前:“玩也要小心身体。”
骆文瑞知道自己看上去病恹恹的,严度的关心不能让他好过来,恶声恶气地说道:“没事我进屋了!”
他恶劣的不耐烦态度也没让严度生气,反而更和颜悦色,正想说点什么,却瞥见他脖子上刺眼的,夺目的吻痕,紫红交错,他的衣领不高,越靠近胸口就越密集,可以想象得出昨天晚上骆文瑞经历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性事。
严度脸色阴沉地逼近骆文瑞,如风雨欲来一般,修长有力的手指竟抚摸上他的脖子,有力的指尖像是在克制着掐断脖子的意念。
“这是什么?”严度知道骆文瑞一向无论男女都是不脱衣服发泄了事,不可能会让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迹,一直以来都如此。
骆文瑞在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刻便避之不及地向后蹦跶几下,他抖落一下鸡皮疙瘩,刚才的动作牵扯他酸痛的肌肉,让他脸容一阵扭曲。
“与你无关。”
严度脸上封了一层寒霜,嘴角紧抿,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愤怒到极点,每一滴血都在熊熊燃烧,火舌横生,但说出口的话依旧是温和的:“我只是在关心你。”